第3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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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們……”他猶豫了一會兒，想說什麽。我們對望了好一會兒，他最終嘆了口氣，“我，回到家給你個電話。”
我似乎能猜到他想說什麽，然而最終沒說出口。不知是自作多情，還是他不夠勇敢，頓感失落。
又覺得好歹是個男人，好像還不如自己果斷。
轉念又想：得不到的，就讓它隨風而逝吧。我，唐小夭，並不強求。望著他的眼睛，卻看不透他的人，我堅定了自己的想法。
“不必了吧。”我轉身，努力地邁出腳步。
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麽。將好感扼殺的是他，恢覆聯系的又是他。
“我們，要不要試試？”他試探性地問道，聽起來沒有多大的底氣。
我緊緊抓著自己的衣服，停住了腳步。
小希也曾說過的。我們試試吧，不想未來，只過好現在。
只是一試，我卻當了真且不可自拔。
相親不成決定將就試試麽？腦海裏掠過這個想法的瞬間，我隨即被自己嚇得打了個冷噤。
和小希在一起的當晚，他當初喜歡的那個女孩，隨即加了自己。當時並未有多大的想法，可是隨後，再細細回想時，卻得出一個令我自卑又終日惶惶恐恐的結論：這是不是他借我告訴那個她，你不要我自有人要我。於他而言，我只是他證明自己的工具，我卻愛上了他。
當時就像是在做語文閱讀理解，細細品味，到底是體會作者的深層用意，還是過度解讀了呢？
到後來分手後自己愧疚的是他到底是愛自己的，不然何必總愛主動呢？可當時，這個結論卻如影如隨。它深入到我的夢裏，又嵌進我的生活裏，是我初戀裏的琥珀。
如今，再去追究，似乎已經沒有了意義。
可當初的懷疑，一度影響了自己。哪怕到現在，自己還是這般的缺乏安全感麽？
若有感覺就應該抓緊機會，更不該婆婆媽媽。他都踏出了那一步了。
我轉過身，看見他正離我兩三步遠。不同於之前與小希不明霧裏中半夾雜著痛苦半夾雜著無奈的迷茫，他就在那兒，一本正經地望著我，他眨了一下眼睛，眼神由此靈動起來，就像小孩望著大人手中的糖，又像盯住了什麽獵物。
意象世故的他，眼睛卻是那麽的純澈。
我一改自己冷冰冰的態度，望望四周，偏頭將自己散落的頭發撩到耳後，最後擡起頭看他。
“好呀。”
我露出了笑容。
心沒有想象中跳得快，但無疑心情是愉悅的。一瞬之間，不知道自己剛剛那股倔強是倔給誰看，只覺得都是無謂。
林睿先是驚訝，但隨之而來的是耳後根微微發紅。
“那我到家給你電話。”他作了個call我的手勢，表情有點不大自然。許是成熟的他與這樣的他形成了反差萌，我竟覺得有點兒可愛。
有一句話是這麽說的：一個女生覺得一個男的可愛起來的那瞬間起，她就完蛋了。
是，害羞了嗎？我望著他。
“好~”
等他離開後，一路回家我都是哼著歌兒的。
我一回到家，就用牙簽戳起一塊哈密瓜。心想，真甜，一個人便傻笑起來。不自覺地又多吃了幾塊。
奶奶挺直了身子，咳嗽了幾聲：“送走人家了嗎？”
我在傻笑中回過神來，又想起是奶奶把林睿帶回家裏來，便拿了根新的牙簽，再戳起一塊，遞到奶奶跟前：“送走了啦，吃嗎？”
奶奶接過哈密瓜。
“這還差不多。”她吃完了，放下牙簽，臉色一變，“不是說要趕稿子嗎？怎麽還在這兒？”
我一聽，差點兒沒拍自己的頭，怎麽把這事兒給忘了。又惦記著林睿說的那一句：回到家給你打電話。
我急忙吞下口中的哈密瓜，指著房門說：“我就回去。”
打開房門，又回頭一笑。
回房後，依然是先打開電腦，繼續寫稿。可指尖在鍵盤上跳躍，眼光卻總撇著一旁的手機。
等了許久，卻仍然未打來電話。
不會出了什麽事了吧？我不由得站了起來，倚靠在窗邊。夜裏冷了許多，月亮倒是圓的，皎潔的月光灑下來，一切都由此而變得美好起來。
安靜的街道是美的；連那婆娑的樹影也增添了幾分從前不見的生命力。
內心有著些許的焦慮，難道是反悔了？應該不會吧。好歹得通知一聲。又被情緒挑撥著，不由得又想起了跟小希分手的前一晚，自己也是終夜在糾結、在回憶中尋找出他愛自己的細節偏偏又帶著他不愛自己的事，仿佛一個人被左右拉扯一般，最終受不了了，一氣之下選擇了後者。
“不能由著自己胡思亂想去了，趕緊洗澡。”
這時，才反應過來，自己是穿著睡衣被表白的，怎麽聽，那份浪漫氣息也少了幾分。
等洗好擦頭發時，手機屏幕亮了起來。卻是不認識的朋友認證：快把我從黑名單裏放出來。
我才意識到自己的笨拙。趕緊將他提出黑名單，不一會兒就接到了他的電話。那頭依然是沈默，許久才傳來低沈的聲音。
“我到家了。”
我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回應，故作冷靜：“嗯，剛剛有點激動忘了把你拉出黑名單了……”
“嗯。”
對話有點少，我有點兒急了。激動的事可不能被他知道。
“小夭，我很開心。”
和林睿認識來，很少見他笑。難以想象他此刻的表情。
我抓緊了手機：“你開心就好。”
“你不開心嗎？”那邊的聲音透漏著一絲絲的焦急。
“開心啊。”說完這話，我卻開始有點兒擔憂了。為什麽場景那麽熟悉？此刻為什麽要想起小希。那個時候的對話也經常是這樣的，那個時候真的天真的以為能這樣一直下去，直到永遠。
甚至還想過，我躺在病床上，白發蒼蒼的他給我餵食的場景；街道上我們相互扶持著，被年輕人羨慕……可如今，依然是一別兩歡，各自歡喜。
也許是絕望到了極點，真的知道不可能了。如今沒什麽感覺了，想起來依然是心酸。
聲音也哽咽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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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似乎能猜到他想說什麽，然而最終沒說出口。不知是自作多情，還是他不夠勇敢，頓感失落。
又覺得好歹是個男人，好像還不如自己果斷。
轉念又想：得不到的，就讓它隨風而逝吧。我，唐小夭，並不強求。望著他的眼睛，卻看不透他的人，我堅定了自己的想法。
“不必了吧。”我轉身，努力地邁出腳步。
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麽。將好感扼殺的是他，恢覆聯系的又是他。
“我們，要不要試試？”他試探性地問道，聽起來沒有多大的底氣。
我緊緊抓著自己的衣服，停住了腳步。
小希也曾說過的。我們試試吧，不想未來，只過好現在。
只是一試，我卻當了真且不可自拔。
相親不成決定將就試試麽？腦海裏掠過這個想法的瞬間，我隨即被自己嚇得打了個冷噤。
和小希在一起的當晚，他當初喜歡的那個女孩，隨即加了自己。當時並未有多大的想法，可是隨後，再細細回想時，卻得出一個令我自卑又終日惶惶恐恐的結論：這是不是他借我告訴那個她，你不要我自有人要我。於他而言，我只是他證明自己的工具，我卻愛上了他。
當時就像是在做語文閱讀理解，細細品味，到底是體會作者的深層用意，還是過度解讀了呢？
到後來分手後自己愧疚的是他到底是愛自己的，不然何必總愛主動呢？可當時，這個結論卻如影如隨。它深入到我的夢裏，又嵌進我的生活裏，是我初戀裏的琥珀。
如今，再去追究，似乎已經沒有了意義。
可當初的懷疑，一度影響了自己。哪怕到現在，自己還是這般的缺乏安全感麽？
若有感覺就應該抓緊機會，更不該婆婆媽媽。他都踏出了那一步了。
我轉過身，看見他正離我兩三步遠。不同於之前與小希不明霧裏中半夾雜著痛苦半夾雜著無奈的迷茫，他就在那兒，一本正經地望著我，他眨了一下眼睛，眼神由此靈動起來，就像小孩望著大人手中的糖，又像盯住了什麽獵物。
意象世故的他，眼睛卻是那麽的純澈。
我一改自己冷冰冰的態度，望望四周，偏頭將自己散落的頭發撩到耳後，最後擡起頭看他。
“好呀。”
我露出了笑容。
心沒有想象中跳得快，但無疑心情是愉悅的。一瞬之間，不知道自己剛剛那股倔強是倔給誰看，只覺得都是無謂。
林睿先是驚訝，但隨之而來的是耳後根微微發紅。
“那我到家給你電話。”他作了個call我的手勢，表情有點不大自然。許是成熟的他與這樣的他形成了反差萌，我竟覺得有點兒可愛。
有一句話是這麽說的：一個女生覺得一個男的可愛起來的那瞬間起，她就完蛋了。
是，害羞了嗎？我望著他。
“好~”
等他離開後，一路回家我都是哼著歌兒的。
我一回到家，就用牙簽戳起一塊哈密瓜。心想，真甜，一個人便傻笑起來。不自覺地又多吃了幾塊。
奶奶挺直了身子，咳嗽了幾聲：“送走人家了嗎？”
我在傻笑中回過神來，又想起是奶奶把林睿帶回家裏來，便拿了根新的牙簽，再戳起一塊，遞到奶奶跟前：“送走了啦，吃嗎？”
奶奶接過哈密瓜。
“這還差不多。”她吃完了，放下牙簽，臉色一變，“不是說要趕稿子嗎？怎麽還在這兒？”
我一聽，差點兒沒拍自己的頭，怎麽把這事兒給忘了。又惦記著林睿說的那一句：回到家給你打電話。
我急忙吞下口中的哈密瓜，指著房門說：“我就回去。”
打開房門，又回頭一笑。
回房後，依然是先打開電腦，繼續寫稿。可指尖在鍵盤上跳躍，眼光卻總撇著一旁的手機。
等了許久，卻仍然未打來電話。
不會出了什麽事了吧？我不由得站了起來，倚靠在窗邊。夜裏冷了許多，月亮倒是圓的，皎潔的月光灑下來，一切都由此而變得美好起來。
安靜的街道是美的；連那婆娑的樹影也增添了幾分從前不見的生命力。
內心有著些許的焦慮，難道是反悔了？應該不會吧。好歹得通知一聲。又被情緒挑撥著，不由得又想起了跟小希分手的前一晚，自己也是終夜在糾結、在回憶中尋找出他愛自己的細節偏偏又帶著他不愛自己的事，仿佛一個人被左右拉扯一般，最終受不了了，一氣之下選擇了後者。
“不能由著自己胡思亂想去了，趕緊洗澡。”
這時，才反應過來，自己是穿著睡衣被表白的，怎麽聽，那份浪漫氣息也少了幾分。
等洗好擦頭發時，手機屏幕亮了起來。卻是不認識的朋友認證：快把我從黑名單裏放出來。
我才意識到自己的笨拙。趕緊將他提出黑名單，不一會兒就接到了他的電話。那頭依然是沈默，許久才傳來低沈的聲音。
“我到家了。”
我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回應，故作冷靜：“嗯，剛剛有點激動忘了把你拉出黑名單了……”
“嗯。”
對話有點少，我有點兒急了。激動的事可不能被他知道。
“小夭，我很開心。”
和林睿認識來，很少見他笑。難以想象他此刻的表情。
我抓緊了手機：“你開心就好。”
“你不開心嗎？”那邊的聲音透漏著一絲絲的焦急。
“開心啊。”說完這話，我卻開始有點兒擔憂了。為什麽場景那麽熟悉？此刻為什麽要想起小希。那個時候的對話也經常是這樣的，那個時候真的天真的以為能這樣一直下去，直到永遠。
甚至還想過，我躺在病床上，白發蒼蒼的他給我餵食的場景；街道上我們相互扶持著，被年輕人羨慕……可如今，依然是一別兩歡，各自歡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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